給梁錦芳校長的信
“尊敬”的梁錦芳校長:
聽說你已經(jīng)邁出蕭山教育界,去到濱江的一所初中任校長去了,真是人才難得,“錢途”無量啊。
我還聽說你在蕭山名校朝暉初中大膽改革,成績斐然,可有幾位手下的老師想要與你玩命,可謂阻力巨大,可你怎么沒有殺開一條血路來呢?怎么不使用對付我這樣的“解聘手段”對付反對者呢?你這樣一個杰出人才,這樣一位蕭山的“名校長”,黯然地去了濱江,是蕭山教育事業(yè)的“一大損失”,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你“惋惜”呢?
我還聽說,因為你太優(yōu)秀了,在城里有許多的女人欣賞你的才干,與你奮斗在了一起,但家里的黃臉婆不干了,與你離了婚,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?但我覺得像你這樣優(yōu)秀的人,在外有幾個女人一點也不稀奇,你看我們蕭山本地的“許三多”就是榜樣,他為了建設美麗的杭州,不僅做了大量的拆遷工作,還干了大量的婦女工作,真是夜以繼日。因為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永遠站著許多的女人,要是為了這些小事,你老婆與你翻臉,真是太小氣了,你說是嗎?
老夫由于你這個“名校長”目前的通信地址不大清楚,好在今天有了互聯(lián)網(wǎng),在網(wǎng)上給你寫信,你便捷地看到這封信,也是為了讓更多的網(wǎng)友看到蕭山曾經(jīng)有這樣的一位“好校長,走到了更加需要他的地方,我們在想著你呢?
很早就想寫這封信了。一是非常懷念曾經(jīng)在你手下工作幸福難忘的日子,二是懷念那刻骨銘心的,你對我人生中最大的身心傷害,三是感謝你讓我“因禍得福”,從一名普通的教育單位的工人,成為了一個輔導學生寫作的指導老師。只因為到今天才寫這封信,這是因為我總想忘記那段黑色的日子,總想讓自已擺脫在你留給我心靈的陰影,但你就像一個噩夢永遠揮之不去,我想到時候了,應該將這件事公布于眾了……
時間如流水,一下子過去了十多年,有道是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”,可這件事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五年了,如今才將它公布出來,我算得上是個君子了吧!如今老了,也在看一些佛語,有句話是這樣的:“假如路上一條瘋狗咬了你一口,難道你也要伏下身去咬它一口嗎?”所以在大悟之后,我不想報復你了,而是想與你交個朋友,到時你飛黃騰達,也許能從你那里借點光呢!
為了這忘卻的紀念,為了感謝你對我的“大恩大德”,所以直到今天在提起筆來,將這封信留在世上,讓更多的人知道蕭山曾經(jīng)有這樣一位“名校長”,他叫梁錦芳!
老夫坐不改姓,立不改名,姓孫名明明,出生于蕭山光明公社新建大隊,父母是這個村子第一代的鄉(xiāng)村教師,自幼在父母的的教誨下,決心做個善良正直的人,一個有思想的人。自1965年考取了蕭山衙前中學,當時年僅十周歲,由于的原因,我于1969年返回本村參加勞動,成為了一名回鄉(xiāng)知青,經(jīng)過艱苦的鍛煉,1972年被大隊培養(yǎng)成為一名拖拉機手,當時才18歲,從此耕耘著家鄉(xiāng)的土地,懂得了“汗滴禾下土”的含意, 本人多次參加過蕭山大圍墾,去過圍墾搶險,在農(nóng)村的十年,我是一名優(yōu)秀的農(nóng)機手。
1981年父親為了能讓我有個正式的工作,到事業(yè)單位捧個飯碗,他毅然退職,讓我頂了職,從此身份起了變化,從一名農(nóng)民成為了教育單位的一名員工,因為只有初中文憑,被分配到大元初中任炊事員。1983年學校要開校辦廠,讓我創(chuàng)立“大元中學機械修理廠”,這是因為我有多年維修農(nóng)機的技術,從此我又成為了一名機修工,天天修理著農(nóng)民的拖拉機、柴油機、發(fā)電機等。在多年的修理實踐中,我有了一手過硬的技術,也為蕭山三中、靖江中學及許多廠安裝過柴油發(fā)電機,1989年 和1990年蕭山三中兩年發(fā)來調函,想讓我調入三中任后勤工作,可當時瓜瀝區(qū)的教辦主作沈安年硬是將我留了下來,說大元中學就只你一個小廠,你不能走。當時我想憑自己的雙手勞動,去哪里都一樣在為教育事業(yè)服務,所以也安心地工作著,這一干就是近二十年,由于修理廠的成本低,做的是上門生意,主要是憑一手過硬的技術,在當時的瓜瀝區(qū)勤工儉學評比中,各校辦廠所創(chuàng)的人均利潤我總在前列,所以多年被評為“勤工儉學先進工作者”(有榮譽證為證)。本來嘛,我這樣一個最普通的工人,也沒有過高的奢求,只想平平安安工作與生活。
隨著大量的閱讀,我在1997年我重新拿起了久違的筆,寫起了文學作品,從此在工作之余,將寫作當作一件事來做,而且一雙油污的手寫就的稿子,多次被蕭山日報、杭州日報等媒體刊登,還在許多的征文比賽中獲了獎,頭一年就被評為蕭山日報的優(yōu)秀通訊員,而且連續(xù)十年榜上有名,不久我加入了蕭山區(qū)的作協(xié),又加入了杭州市的作協(xié),這人生猶如一場戲,許多人想不到的是,這樣一名油膩膩的機修工,還會寫文章?可事實就是這樣!
2000年,這世界進入到了一個新世紀,我的人生也進入到了一個轉折,隨著學校的撤并,我所在的大元初中被撤,要并入到瓜瀝二中,從此我的機修生涯也到此結束。由于我的身份是員工,無論你有多少的本事,到瓜瀝二中只能進入到食堂中去做飯,但我沒多少的埋怨,因為我從農(nóng)村來,吃過不少的苦,年輕時在圍墾的荒漠中也為社員們做過飯,如今在學校的食堂中,一不怕風吹雨打,二不怕沒有柴火,比起那些,不知要好多少呢?
于是我在2000年的暑假后就到了瓜瀝二中的食堂,真正成為一名炊事員,當時兩所初中合并,工作千頭萬緒,食堂的設備也沒跟上去,但我也沒有失望,畢竟一切都要從頭開始,只要誠懇的工作,總會好起來的。
可我萬萬沒想到了的,惡夢從此開始了……
剛進瓜瀝二中的時候,我聽說這里的校長是剛剛競爭上崗的,是從黨山那邊過來的,他瘦高,戴著眼鏡,膚色有些黑,聲音有些像女人,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比較尊敬他,畢竟是一校之長嘛!但經(jīng)過一段時間的接觸,讓人非常反感。
這食堂有近千名的師生就餐,而當時只有六名炊事員,我是唯一的一名正式工,這繁重的工作,輪到早班要四點鐘就工作,一直要忙到晚上近九點,而且他為了升學率,連雙休日,節(jié)假日也不放過,學生大面積的補課,大面積地收錢,在當時這樣的情景好像也沒有多少人前來顧問,但我們卻被剝奪了休息權,也沒有拿到任何的加班費。那些臨時工當然不敢去說,但我覺得非常的不公平,老師補課能拿到勞務費,我們工人同樣也在加班,為什么沒有加班費呢?
在熟悉的這個食堂的情況之后,我感到梁錦芳克扣學生的菜錢也太厲害了,學生交的錢,吃到嘴里一半都不到,因為我直接涉及到每天去買菜的錢,看著他這樣的克扣,真是憤怒之極。
于是有一次我直接找到了梁錦芳,我與他說:“學生家長交的飯錢,是給學生吃的,可如今學生吃不到一半的伙食費,他們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,這樣的營養(yǎng)是不夠的,你不能這樣克扣學生的伙食費的。”他聽后非常反感:“你是炊事員,只管做好飯菜,至于給他們吃多少,是由總務科安排的。”他還說:“我們食堂工人的工資要付吧?食堂的折舊要算吧?這些錢哪能讓他們全吃的?”我又反駁道:“食堂的臨時工的工資都是鎮(zhèn)里出的,我還沒聽說過學校的食堂要付折舊費。”他被我反駁得臉都發(fā)青了,于是吼道:“你馬上去食堂干活,不然按曠工處理!”于是讓我看到了這樣一位蠻不講理的人,已經(jīng)不可能與他溝通的了。
直到今天,我還完整地保存下了當年買菜的記錄:以一周為例,大家可以得出結論了吧!
2000年4月2日:140、5元
4月3日:437、10
4月4日:157、50
4月5日:126、90
4月6日:107、70 總共的菜金:969、70
而當時包中午菜的學生371人,飯要自己蒸的,中午每餐菜金是3元,這樣算來這一周上交的菜金是5565元。就算加上油、鹽、醬、醋及燃料,你到底給學生吃到了幾折?你梁錦芳的心也太黑了吧!